那两只狗一听,顿时沉下脸。
梁婉然捂着脸哭,“沈小姐,我不过是扭了脚,无奈之下前来求助,你怎能说话这么难听?”
“哦?难听?梁小姐都主动进入男子的院子了,做事不嫌难看,还嫌别人说话难看?”沈清兰重重得哼了声,不等她开口,又道,“梁小姐,你明知道这是男子住的地方,无端过来做什么?上次的《漱玉词》还在我手里呢!”
梁婉然哭得梨花带雨,“沈小姐欺人太甚,难道是因为我寄人篱下,就这么厌恶欺压?我和母亲实在是家道败落、无处可去才借住一段时间,心里无时不刻不念着沈家的好处,下辈子做牛做马愿来报答,沈小姐何苦这么苦苦相逼?要是我……”
“休得转移话题!”
沈清兰可不傻,被她哭两声就手足无措,她一开口就发现是在避重就轻、反过来指责自己不仁义,当即喝断,冷着脸道,“若是那有礼谨行、举止得体之人,莫说住一段时间,便是长住又何妨?至于沈小姐……你的下辈子想做牛还是想做马,我一概不稀罕!”
梁婉然傻眼,她自以为哭哭啼啼就可以博取同情,却没想到在沈清兰面前接二连三的失效,不管她使出什么手段,沈清兰都毫不留情,骂得她颜面扫地。
“梁小姐还不离开?”沈清兰冷艳看她,“别再打我两个哥哥的主意,哼!”
梁婉然知道自己的计划再一次失败,恨恨地盯着沈清兰,咬得牙齿咯咯响,脸上哪里有羞愧之色?
秋叶倒是帮着主子挣扎一下,“沈小姐,不是我家小姐刻意过来的,是扭了脚,来求助的。”
“扭脚?”沈清兰冷笑,“扭脚要捂着肚子?”
碧玉和那小丫头都忍不住笑出来。
秋叶也尴尬的瞟了眼梁婉然。
梁婉然本意是想多捂一样多重保障,显然更柔弱些,却被沈清兰当众撕破脸,嘴角抽了抽,只得把手挪开,眼神更加怨毒了。
沈清兰也没再理她,淡然吩咐那个小丫头,“去后院喊几个婆子来,抬个担架,把沈小姐送回去。”
让婆子抬担架送?小丫头打着哈哈跑出去了。
秋叶慌了神,焦急的去看梁婉然。
梁婉然没奈何,只得一咬牙,施施然站起来,哪里还有刚才伤痛难忍、楚楚可怜的模样,满脸的狰狞和怨恨,冷冷注视沈清兰,“沈小姐,兔子逼急了还咬人,我孤苦无依,你可别逼我!”
沈清兰漠然与她对视,“梁小姐,你可不是兔子,你是一只忘恩负义、恬不知耻的狼。”
梁婉然突然发出一声怪笑,拂袖而去,根本看不出脚痛。
碧玉望着主仆二人远去的背影,皱眉,“婢子怎么觉得这个梁小姐不仅仅是不要脸,心还很毒很狠,小姐您听她那话,别不是要做什么害人的大事?”
沈清兰垂眸,“祸已入门,想轻轻松松送出去是不可能的,她们母女都是狡猾无赖之徒,每次在父亲面前都表现得老实巴交,加上梁太太安抚住了齐姨娘,父亲对她更多了几分感激,我想要赶走,就更难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?她们在府里一日,就是个隐患,谁知道下一次又会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“现在看来,不仅没法子赶出去,就算赶出去,也不是个了结,她们心里对沈家非但没有感恩,反而心存了怨恨,出去后,恐怕还会到处宣扬、污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