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兰一本正经的点头,“梁太太说得极是,事情不清不楚的怎么行?梁小姐的名声绝不能作假,我沈家的名声也不能!这样,咱们一起去衙门,请郑大人亲自公堂明断,是非曲直,务必要审一个明明白白,如何?”
“……这。”徐氏震住了,她没想到沈清兰一个小姑娘这么大口气,张口就说上公堂,上了公堂,就身不由己了,胜负难说,自己也没法再住下去了,只好硬着头皮道,“沈小姐这法子好是好,不过闹得太大,对我女儿不利,于沈家脸面也不好看,所以,不如关起门来解决就行了。”
沈清兰可就不罢休了,执意道,“梁太太这话不对,你既然在我沈家受了这样的羞辱,想必沈家也给不了你公平,不如让郑大人给你们做主,也给梁小姐恢复名誉;至于沈家,沈家的脸面靠的是堂堂正正,只要查出真相,自然就有脸了,梁小姐,起身走吧。”
梁婉然吓得捂着脸放声大哭。
梁太太哆哆嗦嗦,不知怎么应对。
倒是秋叶那小丫头,扑通就跪下来,“沈小姐,您误会了,不是我们太太睡得沉,是婢子和小姐都不敢大声哭,这才让那贼人嚣张。”
“哦,贼人……”沈清兰道,“不得了!这贼人好生了得,翻墙走壁好功夫,这事儿大了,还是得请捕快来查一查,母亲,我听父亲说,衙门里养了一条黄犬,灵得很,闻一闻就能辨出凶手,不如就牵了那黄犬来,挨个人闻闻,沈家家仆里要是有人真有不良心,正好趁机清肃。”
梁婉然一听,大叫一声,晕了过去。
徐氏扑过去抱住,又哭又喊。
半晌,梁婉然悠悠醒来,娇娇滴滴的说道,“我怕狗。”
沈清兰看着她,不让步,“为了梁小姐的名声,也为了沈家的名声,梁小姐忍着些吧,那狗只咬心肠恶毒的坏人!”
梁婉然更哆嗦了。
徐氏赶紧解释,“此事恐有误会,我们没有说那男子一定就是沈家的,说不定是外人呢?秋叶,你好好回忆回忆,看有没有线索。”
“贼人”改成了“男子”。
秋叶立即回答,“婢子听得很清楚,那男子声音很年轻,大约二十左右,声音特别好听清越悠扬,时不时带点笑,哦,对了,他好像还拿了把扇子,婢子听到扇子敲击手心的声音。”
林氏和沈清兰都变了脸,这般详尽细致的描写就差直接是穆华景了。
至此,梁氏母女的目的一目了然。
沈清兰轻叹,“秋叶这丫头还是让人刮目相看啊,刚才还说吓得连哭都不敢哭出声,我还以为是个胆小的,原来心思机敏、脑袋灵活至此,那般恐怖情况下,居然还能把一个声音听得这么仔细清楚、细致入微,判案多年的老捕快要自愧不如啊。”
梁氏母女冷汗涔涔,瞠目结舌。
秋叶则不断磕头,哭而不语。
恰在这时,春兰进来,“太太,二少爷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