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梦回过神来,眼底闪过一线狡猾,“我只希望四妹妹到时候得到祖母的夸奖时别忘了我,以后也在祖母面前帮我说说好听话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?我相信你了。”沈清兰像是得了大便宜,没等沈清梦再说话,立即就答应下来了,”那我等着二姐姐。”
事情一晃又是两天过去,沈清梦一字不提出去买布的事情,沈清兰也像是忘记了,成天在厨房做吃的。
不过几天的时间,霍太太与林氏好像一见如故,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多话,每天都要来坐半天,因为她说话风趣、性子又爽快,林氏在这里又没有别的事做,好不容易来个陪聊的人,倒也不厌烦她。
霍立还是会来接母亲,来的时候也仍然是先在门外找人通报,直到林氏派丫鬟来叫他他进来,或者就是直接等着霍太太出来一起离开,因此,林氏对他印象不错,几次拉着霍太太的手说,“要是有机会,也让我那两个小子见见立哥儿,学学规矩。”
但霍立并不是每天都会来接,因为沈之铭有时约他出门,或郊游或会友。
沈之铭自幼跟着夫子学之乎者也,装了一肚子的文章,准备参加明年的秋闱;霍立却是一家子的武官教导出来的,不但霍家出了好几个从武的,外祖邱家也有武官,他小小年纪跟着一群人舞蹈弄枪、马背上下的长大,文墨没多少,打架算把好手,没想到两人一文一武竟然十分要好。
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,长辈们也不甚约束。
这天,沈清兰照旧带着翡翠去厨房,刚刚穿过一道通往后院的小门,却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说笑声。
“你去了便知,都是年轻人,喝酒、谈话倒也自在,新明兄说了,今天要喝个痛快。”这是沈之铭的声音。
沈清兰不知“新明兄”是什么人,只是觉得沈之铭一向温和憨直,难得这么话中带着轻快、洒脱的,看来是与这个“新明兄”很要好。
下一刻,另一个声音就出言解惑了。
“怎么,陆公子今天有喜事?”是霍立在说话。
沈清兰恍然,原来新明是陆公子的名字。
沈之铭笑,“他一个表兄来了,哦,其实前一阵他那表兄就来了,只是后来有点事又离开,现在又来了。”
霍立大笑,“看来陆公子与他表兄感情很好。”
“确实很好,虽然不常相聚,但颇为投契,你不是见过新明嘛,今天见见他表兄就知道了,能让新明欣赏的人,自然不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