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容茶心里拉起了警报,心莫名凉了半截儿。
“侧妃、侧妃,您画的这是什么呀?什么呀?”
画……
她这个词用的让她很茫然啊。
蹙眉看着春花,容茶想好了,她要是敢说她不识字,自己就当场表演自杀。
“您瞪着奴婢做什么?是让奴婢自己猜吗?”春花年纪不大,脑洞倒是不小,“您画的是不是辟邪的符啊?就是像咱们去庙里敬香时求的那种,消灾去难的?”
“……”
她现在有点要自闭。
低头将脸埋进双膝间,容茶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“十哑九聋”了,因为只能听不能说真的有可能被活活气死。
话说,自己这身病不会就是被这丫头气出来的吧?
“侧妃、侧妃……”
朝春花摆了摆手,容茶连头都没抬。
只这一个动作,脑袋不太灵活的小丫鬟如何能明白她的意思,还以为她想拒绝喝药呢,于是话题又绕了回去,“侧妃、侧妃,这药再不喝就真的凉了……”
担心她把车轱辘话再说一遍,容茶无奈的指了指药碗。
她这就喝行了吧……
颤颤巍巍的端起碗,还没等春花帮忙,容茶手一抖,满满一碗药都洒在了被褥上。
“哎呀!”春花惊呼出声,一边拿帕子帮她擦拭,一边嘀咕着好好的一碗汤药都浪费了。
容茶听着,心虚的垂下了眼眸。
她是故意的……
*
因着药汁洒在了衣裙上,是以春花服侍容茶换了一身衣服。
穿戴完,这罗里吧嗦的“黑丫头”又自顾自的开始帮她挽发,“侧妃、侧妃,您瞧瞧可还喜欢这个发式吗?”
说话间,她捧了一面雕花棱镜来给容茶瞧,后者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,随即便猛然愣住。
镜中女子面露病态,脸色苍白,说不出的娇柔风情,道不尽的楚楚可人。
眉如弯黛、眼含桃花。
这样貌虽非倾城绝色,但也算得上是清秀佳人。
她的唇色原本十分艳丽,只是现如今生着病,显得有点淡淡的,却也别有一番动人姿色。尤其是琼鼻一侧有一颗淡淡的痣,既俏皮精致,又有些勾人。
可问题是——
这张脸怎么是她自己的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