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肖宇说到这里,特别诚恳的看着温朝晖:“老母亲都如此说了,我能如何?自然是尽量的完成母亲的心愿。”
他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温朝晖还真的没法说什么。
但是温朝晖心里明白,这何肖宇说什么母亲怎么样怎么样,其实完全是托词,真正是他不安心而已。
二千两银子,到底不是小数目,他们只为了求娶个姑娘,总不希望这二千两银子打了水漂。大约的这几天也想了,温家的生意万一没做好怎么办?这二千两赔进去了怎么办?
何家说不定还怀疑温家到了那个时候,会不会又把女儿聘给别家,再次的换取银钱。
心里虽然一直骂着,眼皮子浅的玩意儿!到底上不得台面,二千两银子,瞧把他们急得! 但面上温朝晖自然是不能说什么,还得带着微笑,想了想才道:“令堂的心情,我们也理解,不过呢,到底也要想想我们这边,我们是嫁姑娘,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,怎么就弄得这样匆忙?我
们姑娘心里会怎么想?她的脸面往哪儿搁啊?” 何肖宇笑着道:“这话我也和母亲说过的,只是母亲就是不答应,说姑娘要是觉着委屈,我们的亲事办的体面隆重,也就把面子圆回来了。且其实不管是什么时候,出嫁的一套礼仪是固定的,我们只要
将礼数做足了,姑娘怎么会觉着没脸面?”
横竖他是一定要将他母亲当成挡箭牌,今天要将这件事说定。
温朝晖想了想,听他的这个口气,这件事是真的没有办法转圜了,一定要月底前成亲。
这对于温朝晖来说并没有什么,香月的婚事体面不体面,原本他也不关心,一开始反对,也只是下意识的而已,因为月底就只有十来天而已,确实是太仓促了。
但既然何家是这么着急,且非常明显,他们是怕夜长梦多,怕温家说不定出什么事,他们到时候人财两空。 而温朝晖并不想惹的何家不痛快,他将何家看成是一条后路,万一最后温家需要,何家也能帮着做些事情。如果这样,就当然不能让他们心中不高兴。而且温朝晖必须要让他们放心,让他们知道自己
是有信用的人,不是骗子。
这样想了想,便笑着道:“也不是不可以。只能说,我妹妹要受点委屈了。”
何肖宇听他答应了,松了口气的笑道:“我也知道,姑娘是受委屈了,但是母亲大人的命也实在不敢不遵从。所以,婚事必然是会办的体体面面的,这一点请姑娘放心,也请家里人放心。” 温朝晖点头,又叹气道:“但是,时间这么紧,我们这边的东西准备不那么齐全了……”说着看着何肖宇道:“我们家的情况,我是一点没有隐瞒的告诉了妹夫,现在才合了八字而已,原本以为起码还有
半年的时间准备,好歹的给姑娘多陪嫁点东西,且我们的生意,半年应该能有所好转了,现在连半个月都不到了,这……东西怎么准备啊?”
何肖宇忙道:“这个大舅哥不用担心。”他也很机灵,听见温朝晖换了称呼,他便跟着换了称呼。 “这事原本就是我们这边着急,是我们定的仓促,那姑娘的陪嫁若是有不到位的,我们当然不会挑你们的错处了。且姑娘需要准备的家什什么的,其实府里都有,需要怎么走一趟的,我们叫人走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