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小妇人在这里聊了一会儿,便吃午饭了,因为人实在很多,武婶子还让药膳酒楼从过来了十几样菜,在正房和厢房摆了三桌。
妇人们饭桌上结束的早点,孩子们去外面放炮玩耍,妇人们喝茶闲聊,男人们那桌倒是喝的热闹无比,乡下人还划拳,齐瞻不会,在旁边学了半天。
酉时许,这才告辞回来。
才一进门,不知道怎么回事,温竹青就连打了几个喷嚏,尚哥儿一下便被逗得咯咯笑了起来。
齐瞻又好笑又有点紧张,忙道:“怎么回事?这是受凉了还是怎么着?赶紧坐下喝点热水……”过去给她倒水,不过桌上当然没有,转头就叫:“热水端一杯来。”
温竹青摇着头进小屋去:“没事。”并没有感觉到不舒服,想来是谁在念叨她。
去小屋洗了手脸出来,齐瞻还是叫她喝了一大杯的温开水,伸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,觉着应该没事,这才道:“晚上睡一觉,明天早起看看。”
温竹青笑他大惊小怪的。
正月十五日。
早上夫妻俩还没起来,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尚哥儿的声音:“爹,娘,娘快点起来。”
夫妻俩赶紧的起身。
洗漱了出来,就看见尚哥儿提着个灯笼喜滋滋的,过来给爹娘看了看,便马上出去了。
‘舅舅,舅舅……’的叫着。
齐瞻出去看,果然是竹风给他做的,竹风就在尚哥儿的屋里,坐在地上的毯子上,还在继续给别人做。
“舅舅要给我做风筝。”尚哥儿跟齐瞻说着,仰着头用手比了个高高的样子,甚至还跳了一下:“就是飞的高高的风筝。”
齐瞻笑了,脱了鞋进来,也盘腿坐下,笑道:“竹风,今年跟着姐夫跑跑吧?”
竹风抬头看着他笑:“好啊。”
齐瞻道:“你也不问问跑什么?还有你的学问怎么办?” 竹风原本并没有放下手里的东西,听见他这样问,这才放下了,看着齐瞻认真的道:“书上的学问也学着,不过有些不用先生教了,自己学着就行……我到底也不会去考科举,觉着是差不多了,而且我
早想跟姐夫去学着做生意了,就怕说出来姐姐不答应,想想姐姐是希望我多学点东西,之前不是还希望我去长安城的国子监吗?我就想,怕说出来姐姐失望,就没敢说。”
齐瞻其实并没有打算跟他好好谈,原本只是说出来,看看他自己的意思如何而已,现在听他这样说,不由得惊讶。 笑着道:“你这样想,可是真的误会你姐姐的意思了。你姐姐从头到尾一直都希望,你和竹雨能做你们喜欢做的事情……小时候上学,也是应当的,学会认字,多读书,于你们今后一辈子都是有助益的
。但长大了你们到底要做什么,这个你们姐姐并没有规定,你们一定要照她的想法来做……其实你早应该说想学生意,不过现在也合适,算术是需要学几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