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时都过了,好不容易,夫妻俩终于上床躺下,不由自主的,全都舒了口气出来。
“今天怎么样?”温竹青问道。
齐瞻道:“没什么,就是去那个酒楼吃了顿饭,查探了一下,果然是跟官府有些勾结的,明天再去知府衙门看看……放心,我不进去,就在外面看看。”
温竹青道:“官府为什么这么做?真是莫名其妙,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,他们就不怕被人告上去?暂时没发现死了人,若是死了人,他们如何能脱得了干系?这不是草菅人命吗?”
齐瞻点头:“说的就是啊,想来这里面肯定还是会有更复杂的问题,慢慢查好了。横竖二哥身体恢复,也需要一段时间?”
温竹青嗯了一声道:“二哥身体底子还是挺好的,只要醒了能够自主的喝药,估计三五天就能大有好转,不过要彻底恢复,最好还是养一段时间。”
齐瞻搂着她道:“睡吧,查出来东西了再说,现在还不知道呢。”
也是啊,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还没什么数,说什么都是猜测。好在齐麓没事,齐瞻也很谨慎,温竹青便也放了心,睡了。
转天,齐瞻早早起来,过去和齐麓说了说昨天在酒楼的事情,便依然是带着两个护卫去了知府衙门。
松江府的知府衙门,位于清源街上,这条街也位于松江府的中轴线上,所以这周围几乎都是衙门,前面知府衙门,后面臬司衙门,左边隔了两条街,又是布政使司衙门。
知府衙门周围没有什么酒楼客栈,不过离得不远有个茶楼,倒好像是专门给衙门的人喝茶叙事的地方一般,单独的立在几个衙门中间,看起来还挺突兀的。
不顾齐瞻还没有走近茶楼,就已经发现了,知府衙门前有事情。 居然有人将灵堂设在了这里,一个看起来很惊悚的黑漆棺材就放在门口,棺材前面摆着一个火盆,火盆里面烧着纸,几个穿麻戴孝的跪在棺材前面,应该是哭了很久了,所以还在哭的两个声音听着都
嘶哑了,其余的暂时休息,没哭。
齐瞻一看惊讶至极,心里马上想,难不成是那些商人里面有死了的?
不过也未必就是这件事,或许是冤情,或者是其他的什么,衙门口出现这种事情,倒是也不算特备的稀奇。
于是去那个茶楼里面,叫挑了个靠窗的位置,喝茶聊天。
小二过来招呼,问的话也很有意思:“几位是从哪个衙门过来的?” 齐瞻一听这话,就知道这个茶楼和衙门有关系,笑着道:“我们不是衙门出来的,是准备去衙门找高同知的,我是高同知的同乡,认识他家人,他家人知道我要来松江府,便叫我捎个信过来。昨天来了
一趟没找到人,今天刚刚去门口,衙差却又不让进,只好过来这边稍等会儿,看看能不能遇见高同知出来。”
那小二听了恍然,便问要什么茶,护卫点了一壶老君眉。
小二去准备去了,护卫小声的道:“这边真也是怪异……怎么官府爱跟生意人勾搭?还如此的明目张胆?”
这一点齐瞻也觉着奇怪,官府掌握权势,和生意人勾搭其实不奇怪,有权势自然是又想要富贵,权势富贵,在一块儿才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