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家人想不到一个女人突然的提声骂自己,顿时全都愣住了。
呆了一会儿,那个五十来岁的大家长才道:“你这个妇人真是不知道羞耻,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,居然还敢如此扬声骂读书人?”
齐瞻翻了个白眼,这帮家伙又来了。 温竹青冷笑:“自家族里的亲女儿被人欺辱至死,你们都能为了脸面不吭声,强行的压制家人不许出声,不准告状,你们的忍耐力才真的到了不知羞耻的地步!骂读书人怎么了?读书人这三个字并不是
你们罪恶的挡箭牌,天下的读书人也不是全都没有骨气,所以读书人不背你们这口羞耻的黑锅。”
那大家长窒住了,眼睛蓦地睁得老大。
他想不到一个妇人竟然如此的能说,在自己这些有功名的‘读书人’面前,居然还敢这样高声质问,且还能说出来这样……叫人回答不上来的话。
他老脸涨红了,怒叫道:“不知所谓!”
吭吭了半天,才说出来这么四个字,旁边看热闹的老百姓还等着他反驳呢,等着一场精彩的读书人的吵架呢。
结果就这么一句,看热闹的老百姓都不愿意了,起哄起来。
“怎么回事啊?这么多秀才都吵不过一个女人嘛?”
“那是因为他们没理!有理为什么会吵不过?”之前那个说家里老婆被温大夫治好了病的人叫道。
另一个妇人看起来性格豪爽一些,大声道:“女人就不是人了?出门凭啥就成了抛头露面?凭啥说不知羞耻?你们读书人不是女人生的?你们读书人晚上不搂老婆睡觉了?”
周围人一下发出来大声的哄笑。
那几个‘读书人’就满脸涨红,怒容满面,其中一个听不下去了,拂袖而去。
温竹青扯齐瞻的袖子,齐瞻知道她担心自己跟读书人冲突,占不到便宜,于是往后退了退。 “别人家的事情,你们横插一杠子,你们还有理了?将我们家的事情不询问我们同意便来衙门告状,你们凭的是什么?你们齐家人有钱,有钱就能打点一切,就能只手遮天?!”一个徐家族人终于缓过
神来了,大声质问道。 温竹青却不能叫他给齐家扣这个‘有钱就能只手遮天’的帽子,冷笑着道:“亏你还是读书人!律法明文规定,若是怀疑看到或者听到事关命案的事情,必须报告衙门,这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责任。我看到了怀疑命案的事情,通报衙门哪里不对?你只当你的缩头乌龟,凭什么还指点我怎么做事?我为妇人们看病,你们就说我抛头露面不知羞耻,我尽义务怀疑命案发生报告官府,你们又说我多管闲事?不
相干的还扯到什么齐家只手遮天?这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”
那缓过神来的族人又被质问的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且这个女人着实的伶牙俐齿,说的话又咄咄逼人,‘读书的斯文人’真的快要被气死了。
另一个忙道:“算了,和她一个妇人拌嘴,实在是没有脸面。咱们还是将这两个孽子拉回去,自家的事情在自家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