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铎笑道:“二叔你去歇会儿吧,放心。”
齐老爷这才背着手走了。 酉时末,齐瞻和齐麓回来了。齐麓给累得够呛,昨天路上折腾惨了,一晚上没睡着的修车,不然今天还回不来,也料到了东府这边必然是玩的天翻地覆的,就不过来,让齐瞻过来看看,他直接回去洗
澡睡觉去了。
齐瞻来到了东府前院。
还没进花厅这个院子就听见里面谁大声的嚷嚷呢:“你喝!必,必……必须喝!喝了这个,再说!”
明显喝多了。
齐瞻自言自语:“这么这会儿了还在喝?”
成亲的喜事,女方家不办多么大的酒席,那是男方的事,女方家就是请些亲戚朋友,中午吃个席高兴高兴,这就行了。
齐瞻进院子,就看见花厅里面人倒是不多了,大约三四个人,居然还有穿着大红绸缎抹胸裙的两个年轻女子,外面罩着玉绫罩纱,薄纱透明,大半个胸脯都露了出来。
两个女子被其中两个男人搂着,一个手都伸到衣服里面去了,专注的和那女子嬉笑暧昧。
另一个女子却是坐在六弟齐悦的怀里,齐悦正是被要求‘必须喝了这一杯’的人,满脸通红,连脖子都红了,正推着酒杯:“不不不……这杯不该我喝,你听我说,这杯真不该我喝……”
齐铎正拼命的想拦住那个劝酒的,而那个也喝多了,脚步踉跄的都站不稳了,扯着齐铎叫他让开,他要上去给齐悦灌酒。
齐瞻又好气又好笑的过去了:“怎么喝成这样了?”
齐铎一看他来了,简直是松了口气的叫:“老五!你终于回来了!快快,我一个人拉不住这俩……喝多了,简直他娘的成了燃糨子啦!”齐铎一着急,西北话都出来了。
齐瞻于是过去,先劝那个喝多的客人,喝多的人果然是燃糨子,叽里咕噜滔滔不绝的说着,齐瞻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,只听见一句一句的‘我跟你说,齐瞻!我跟你说……’
搅合了大半天的,齐瞻和齐铎两人合力,才把这位扶了出去,他家的小厮过来背上了,两人跟着出去,看着他们雇了顶轿子,牵着来时骑得马走了,两人这才回来。
“怎么回事啊?怎么闹得这么不像话?那两粉头是谁叫的?我们家从不兴这个,三哥,你们这也真是给我们家开了荤了。”齐瞻和齐铎往回走,便道。 齐铎不由的叫冤:“我怎么拦都拦不住!再说了那也不是粉头,就是今儿唱戏的戏子,我在这边喝酒呢,根本不知道谁去给叫来的……你说都叫来了,我总不能给轰走?别说你家,我家也没这规矩啊,
谁敢在家这样闹?估计二叔都生气了。”
齐瞻摇头:“老六怎么回事?”
一说这个,齐铎扭头看他一眼,顿了顿才道:“你一会儿你问问吧。”
“我问问?喝的都烂醉如泥了,我问什么啊?”齐瞻觉着有点莫名其妙,看着他问道。
齐铎想了想,摇头道:“算了,也不关我的事,你去问问好了,我觉着他没喝多。” 齐瞻特别的莫名其妙,不过已经回到了花厅这边,就没再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