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竹青听了也挺自豪的,笑眯眯的抱着进屋,喂奶去了。这么长时间,尚哥儿玩的也累了,就如齐瞻说的,吃的很攒劲,饿坏了的样子。
齐瞻在旁边看着,又好气又好笑:“居然把别人饿成这样了?不过一路上怎么没哭呢。”
“跟你玩的高兴,忘了呗。”温竹青道。
齐瞻叫她坐下喂,他坐在对面问道:“三太太情况怎么样?今天是来跟你说明白的?” 温竹青点了点头,叹了口气道:“果然不太好……比我想的还严重,我看她的样子便知道情绪不太好的,只是在咱们面前可能还要撑着点。今天自己说,烦躁的要命。我看她的情绪,真的是暴躁的很,
加上脉象,各个方面检查,都能判断出来,是严重的石瘕。”
“石瘕?”齐瞻顿了顿才疑惑的道:“就是那种什么……石岩,乳岩的?”
“不不,病是同一种严重的病症,但是病变的位置不一样。”温竹青道,想了想低声道:“乳岩,是艾怡的婆婆得的。”
齐瞻想起来了,恍然点头,道:“那三太太还能活多久?”他倒是直白。
温竹青摇头:“不好说……三个月到一年的时间。”
齐瞻这次才吃了一惊,道:“这么短?!这种病不是早就能感觉到吗?疼的不得了,她怎么到了现在才看病?” 温竹青叹气道:“疼是早就疼了,只是看病的时候,给人家大夫就没说的很清楚,前面的大夫只能根据脉象,其实大夫诊断的都没错,只不过严重的程度没有估计到罢了……这样不能怪大夫,要说出来
才行,不说我也诊不出来,上一次诊脉了,确实预估了一下,也真的是估计的轻了。”
齐瞻皱眉,半天没说话。
温竹青道:“三太太还小产了,去年年底的时候。” 齐瞻‘哦’了一声,顿了顿奇怪的道:“不对呀,这把年纪了还能怀上……”咳嗽一声才继续道:“那说明三叔和她还是挺好的?别看三叔那么多姨娘通房的,不过说明……也不是不去三婶那边了啊,她还郁
闷什么呀?是因为孩子没了才郁闷的?” 温竹青摇头:“那谁知道啊。也许是,也许不是……丈夫那么多的妾室通房,三太太真的就能一点不计较?孩子没了……不是我 凡事总往狭隘的地方想,但这方面的可能性也有——如果是哪个姨娘动的
手脚,那不是更郁闷了?”
齐瞻想了想,点头:“也是。”摇头过了一会儿问道:“你给开药了吗?”总觉着这样的情况,不开药不好,开药似乎也有些不好,齐瞻也说不出来什么原因。
“开了,也说了叫她放宽心胸,调整情绪。就差说出来,都已经这个时候了,真心没必要计较寻常的一些事情了,命到底是比较重要的……可三太太的样子似乎也听不进去了,说了两句就走了。” 齐瞻听得摇头,半天才道:“肯定还有别的事。算了,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别管了,咱们能做到的就做到,其他的也不是咱们能改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