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,因为现在尚哥儿会看很多东西了,便让将床上的帐子换成是红色的,榻上也挂上了帐子,卧房屋里挂上幔帐,红色的、粉红的,水红的,鲜艳无比,好像洞房一样。
等温竹青洗了澡出来,喂饱了尚哥儿哄睡下,都已经夜深了。养着孩子就是如此,一天忙忙碌碌的,辛苦却又幸福。
齐瞻现在也体会到了,几年前温竹青自己带着竹风和竹雨的时候,为什么辛苦到了那种程度,却并不觉着苦,反而总觉着很幸福。
当然,现在比以前舒服多了,尽管尚哥儿的很多事情夫妻俩都注意着还是多亲手做,但毕竟服侍的人多了,自己辛苦其实也有限。
辛苦程度,和以前不能比的。
翌日,齐瞻出去了。
温竹青连着忙了几天,这天便睡了个大懒觉,一直到了巳时才起,起来还是懒洋洋地慢慢收拾,洗漱梳头,出来堂屋坐在榻上,奶娘抱来了尚哥儿。
“这会儿倒是有点变天了,看样子是要下雨呢。”崔氏说着话进来了,身后奶娘抱着僧哥儿。
温竹青忙起身迎,笑着道:“二嫂过来了?”
崔氏笑着道:“是啊,过来看看尚哥儿。”假装埋怨:“你不去我哪儿,我自然只能过来了。”
温竹青忙道:“不是不去,实在是这几天特别忙,二嫂想尚哥儿了,叫人来说一声,我就过去了。”
崔氏笑了道:“开玩笑呢,瞧把你急的,我早听下人说了,前一阵子闹鞑靼人,接着你生孩子,诊堂两个月没去,积攒了好些的病人呢,昨天才看完是不是?”
说着过来坐下了,将僧哥儿放在榻上,僧哥儿马上爬向了睡觉的尚哥儿。
温竹青也跟着坐下笑道:“就是啊,头一天去把我吓一跳,一天也看不完,就怕着急赶着,再要是给人看的不仔细就不好了,只每天看五位,这不昨天才忙完。”
崔氏就叹气着点头道:“你也是,给自己找的这个麻烦事吧!好好的五奶奶当着多好,非去给人看病。”
温竹青笑:“这不是正好也会点吗,闲待着也没意思,给人看看病,也是好事。”
崔氏就道:“说的也是,很多妇人也是,得了不好说出口的病,或者不愿意叫男大夫看的,就生生扛着,扛过去就罢了,抗不过去就算了……女人的命也太不值钱了。”
说着看见僧哥儿伸手摸睡着的尚哥儿的脸蛋,忙轻声道:“不能吵醒了弟弟哦,摸弟弟要这样很轻很轻……”
说着很轻的抚摸了一下尚哥儿的脸蛋,给僧哥儿做示范。
僧哥儿‘哦’了一声,很小心的摸了一下,其实并没有碰到,笑呵呵的叫:“弟弟。”这两个字倒是叫的清楚的很。
温竹青和崔氏全都莞尔。
崔氏问尚哥儿吃奶的情况,温竹青便说吃的很好,一个人的都不够,这不幸好选了两个奶娘,晚上了可以轮换着,不然一个人还这得要累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