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澈顿了顿,“金氏不该落得这个下场的。”
贾桓疑惑的看他。
风澈没再多说,出了府,坐上马车。
等他走远,贾桓随着罗国公回了屋内,才问,“父亲,战王爷是什么意思?”
罗国公眯起眼,捋着胡须,脑中想着风澈刚才的那句话,金氏为什么不该落那个下场,除非……,他想到了什么,捋胡子的手顿住。
“父亲?”
罗国公看他,“也许,大皇子的死不是我们听到的那样。”
贾桓愣住。
罗国公起身,“我去靖安伯府一趟。”
他和靖安伯是多年的老友,当初才让两个孩子结成儿女亲家,靖安伯因为受金氏连累差点被夺了爵位,还被下了大狱,要是这里面真的有什么隐情,那靖安伯纯粹就是受了无妄之灾。
贾桓急忙道,“我也跟着去。”
“你留在府里等我的消息,这件事暂时不要和两个孩子说。”
罗国公急匆匆出了府,坐着马车来到靖安伯府。
从大牢里出来以后,靖安伯大病了一场,几乎夺去了他半条命,缓了这么多时日还没缓过来,听罗国公来来了,忙让人请了进来。
看到他背都佝偻了,人也消瘦的不像样子,罗国公心里很不是滋味,关心的问,“还没好吗?”
靖安伯精气神好像被抽光了,整个人了无生机,说话也没什么力气,“已经无碍了。”
“其实,事情已经过去了,你不必……”
靖安伯长长的叹了口气,摆手,“你什么都不用说了,我都明白,可我就是过不了心里的这个坎,我没想到,我靖安伯府竟然会毁在了女儿手上。”
虽然皇上没夺了他的爵位,可他女儿杀了大皇子,是皇上的仇人,这京中还有谁敢给他靖安伯府打交道?过不了多久,他们这一大家子就会在京中待不下去了,灰溜溜的滚回老家去。
看他如此,罗国公想要安慰,又不知该如何说,沉默了一瞬,道,“刚才战王爷去了府中了,他带了安儿的消息给我。”
“二公子还好吗?”
“好。”
靖安伯点头,然后又没了话。
罗国公看着他,“其实,战王爷还说了一句话,我就是听到了这句话,才过来找你的。”
靖安伯没什么灵魂的顺着他的话题问,“什么话?”
“战王爷说,你女儿本不该落那个下场的。”
靖安伯眼中慢慢聚起了光,他缓缓坐直了身体,看着罗国公,“这话……什么意思?”
罗国公也看着他,“我猜测,也许大皇子的死并不是我们听到的那样。”
靖安伯噌的站起来,“您的意思是说,他、他、他不是我女儿杀死的?”
罗国公点头,“也许。”
靖安伯眼睛睁大,好一会儿后,他转身往外走。
罗国公起身,快走几步追上他,“我来的路上想了,可以去问问太子,我陪你去。”
靖安伯脚步顿了顿,然后继续往外走。
罗国公跟在他身旁。
两人大步流星的往外走,靖安伯嗓门高昂,“备马车!”
等金元听到消息赶过来,两人已经坐着马车走了。他将下人喊来,
“父亲可交代去哪里了?”
下人摇头。
“那你可曾听到他们说了什么?”
下人还是摇头,“我们都候在外面,没听到老爷和国公爷说了什么。
金元直觉两人有什么事,想了想,去了自己母亲院中询问。
……
马车到了东宫门口,靖安伯和罗国公下了马车,递上帖子,看门人拿进去,很快便回来,客气的请两人进去。
太子在寝屋见的他们,让人备了凳子,让他们坐下。
靖安伯躬身,“太子身体有恙,老臣本该早些来探望,但那几日来的人多,老臣便没有过来,还望太子恕罪。”
太子温和一笑,“本宫那几日昏迷,即使你们过来,也见不到本宫的,坐下吧,有什么事慢慢说。”
就算掩饰的再好,靖安伯眼中也透出了急迫,太子看得清楚。
两人落座,靖安伯开口,“那老臣就直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