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柔撇他一眼,语气很酸,夹杂着试探,“你不心疼?”
好歹夫妻五年,纵然俞义一再保证孩子不是他的,月柔还是放不下心来。俞义这人……想起当年自己勾搭他的情形,月柔心中越发不确定了。
俞义哼了一声,“我巴不得把她除之而后快呢,还心疼?”
一个念头在月柔心头闪过,她猛然坐了起来,急切的问,“你当真如此想?”
“当真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有一个办法。”
俞义立刻凑近了她,“你说。”
……
第二日下午,一封信再次到了县太爷手里。
县太爷看过,叫了张泽过去,给了他看一张公文,“捉拿盗贼的银子下来了,在邻县县令的手里,你跑一趟,把银子拿回来。”
俞义和月柔还在县城,张爷不放心,“大人,这银子能否让别人去拿?”
“除了你,我谁都不放心,你去吧,快马加鞭,晚上就能回来了。”
张爷无法,拿了公文,回家给自己娘说一声,又叮嘱自己几个手下盯着俞义那边的动静,这才骑上马,直奔邻县。
于此同时,一辆马车在夏曦家停下,车上的丫鬟下来,敲开大门,态度很是恭敬,“我们夫人邀您茶楼一叙。”
“我和她什么可说的。”
“我们夫人说,您若去了,她可让姑爷告诉您孩子的身世。”
夏曦眯起眼,然后道,“等着!”
丫鬟立在门口,夏曦进屋,把匕首藏于衣袖中,摸着琪儿的头,“娘去会会他们,不方便带你去,你去你兰儿婶婶家呆一会儿,娘很快回来。”
琪儿乖巧的点头。
把琪儿送去兰儿家,夏曦坐上马车,来到县城的茶楼。
因为是半下午,茶楼的人不是很多,安静的很。丫鬟直接带着她来到一个雅间,敲了敲门。
“进来!”
丫鬟打开门,夏曦进去,然后把门关上。
“请坐吧……”
月柔一反常态,笑意吟吟,慵懒的坐在椅子上,手中端着茶盏。
夏曦坐下。
立刻有丫鬟上前来给她斟茶。
夏曦拒绝,“不必!”
月柔脸上笑意僵了一下,随后恢复自然,“怎么,不敢喝?”
夏曦嘴角勾了勾,“的确不敢,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,谁知道你们又打的什么主意?”
月柔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,拿着杯子的手紧了紧,克制着朝夏曦砸过去的冲动。
深吸了一口气,刚想说话,夏曦再次开了口,“俞义呢?不是说要给我说孩子的事,怎么不见人影?”
“他没来,今日是我想找你谈谈,等我们谈妥了,他自然会过来。”
夏曦身体靠在椅背上,“谈什么?”
月柔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,然后把茶盖盖上,把茶盏放在桌子上,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,才道,“纵然夫君对你有千般不是,但他终归替你遮掩了孩子身世这么多年,又在当年那种情形下娶了你,让你免于别人的议论,你也不应该如此恩将仇报,让他当众难堪,名声扫地。”
“也是。”
夏曦点头,“是我太冲动了,我不该给他难堪,我应该直接一纸状纸,把他告到衙门里去,夺了他的举人功名。”
夏曦头两个字落地,月柔心里还一喜,听到他后面的话,脸都扭曲了,“夏曦,你不要敬酒吃罚酒。”
夏曦没搭理她,“给你一刻钟,让俞义滚过来,否则我会把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全部让人写出来,贴到大街上去。”
月柔气的一拍桌子,“你敢?”
夏曦嘴角微勾,好整以暇,“要不,试试?”
门再次被打开,俞义走进来,满脸怒意,声音阴阴沉沉,“夏氏,你非要撕破脸面?”
“不撕破脸面也好,你把这些年吞了我夏家的银子还回来,你我一纸和离书,咱们好聚好散。”
“你妄想!”
俞义站在她身边,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她脸上。
夏曦把椅子往一边挪了挪,再次坐好,“既然如此,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。”
“你就不想知道那个杂种的身世?”
俞义逼问。
夏曦满不在意,“你若愿意说呢,我便听着,你要是想要以此为要挟呢,我奉劝你还是别打这样的主意了。不管琪儿的爹是谁,他都是我的儿子,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有爹没爹的呢,我不在意,琪儿也不在意。”
俞义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,“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