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!恭喜萧先生获得五十积分。”萧陟愕然,旋即明白过来之前竟是自己浅薄了,原来所谓的“堂堂正正做个男人”不是单指那种事。
他不由扶额笑起来,之前在试用世界心如止水几十年,结果刚一来到这个世界,想到陈兰猗和他同处一个世界,身心就皆回到从前躁动的状态,一上来就开始生产黄色垃圾。
他问贺彩玲,“你在北京还有什么亲戚吗?后天中秋了,叫过来一块儿过节。”
贺彩玲奇怪地看他半晌才说:“有个远亲弟弟,干嘛?”
萧陟揣在兜里的手不由握紧,面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,“叫什么的?怎么没听你说过?”
贺彩玲嗤笑,“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们家的事?人家还来店里吃过两次面呢,我跟你说过,你都不上心。”
萧陟搜索记忆,无奈地发现肖久竟真对此毫无印象,陈兰猗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,一开始见到他很紧张,后来就淡定许多,只怕被贺彩玲看到自己的脸。
贺彩玲接着说道:“他爷爷跟我爷爷是兄弟,我们以前住得远,没怎么走动过。就是上个月底,我这堂弟出了场车祸——”她不由顿住,因为萧陟突然看向她,眼睛里反s,he着路灯惨白的光,看着有点儿吓人。
萧陟收回视线,克制着情绪:“你继续。”
“堂弟脑震荡住院,他爸妈都在外地,一时赶不过来,知道我也在北京,就托我去医院给他办的手续,照顾了小半天。当时看他躺医院那个样子,哎呦真是怪可怜的,就是脑震荡而已,竟然昏迷了两天才醒,把我姑和姑父都吓坏了。哦,我给他办住院手续那天去店里去晚了,你还发火来着,忘了?”
萧陟一颗心忽上忽下忽冷忽热的,闻言愣了一下,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,贺彩玲有天临到中午才来店里,只来得及炒一个r_ou_臊,肖久差点没跟她拼命。
原来兰猗比他早来半个多月。
“你堂弟叫什么名字?”
“贺子行。我那个姑姑跟姑父都是文化人,起的名字也好听。”
贺子行,子行,萧陟在嘴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,从心口到舌尖都是热的。
曾有个清朗的声音对他说道:“我们汉人除了‘名’,还会有‘字’。‘行之’乃是我的字,我本名陈兰猗,你可以唤我兰猗。”
“兰猗?”
对方眼中含笑,朝他点点头。
“‘字’我听说过,‘行之’是师长赠予的吗?做何解?”
对方灵动的眼中闪过一抹怅然,“是我自己起的,”他视线飘向远方,“行之,行之唯艰,非知之艰……”
——“我到家了,你赶紧回去吧。我明天问问我堂弟,看他来不来。”
萧陟猛地被拽回现实,清了清艰涩的嗓子,“好。”
送完贺彩玲,再回店里做好油泼辣子,已经凌晨两点多了。萧陟可不敢直接去睡觉,拿热水和醋认认真真地洗好手,然后直接用水管里的凉水擦洗了把身上,才上了床。
躺下后,他浑身都酸,总算明白为什么原主肖久会猝死了。这样下去可不行,每天忙得脚不沾地,他怎么去跟兰猗亲近?
他之前在试用世界学了不少技能,赚钱不是难事,要多腾出时间陪他的兰猗才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