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几乎是被他撞开的,甚至连将门栓拴上也顾不得,便已是拉下了床上那厚厚的幔帐。
嘶……
谢依楠闭了眼睛,身子弓起,紧紧抱住了宋乐山的脖子。
与他成婚,已是有一年半的时间,圆房也已经有一年的时间,但这每次的温存,都足以让她心中欢愉,宛若是初次时,畅快中带着些许的紧张,有着怦然心动,难以言明,似有丝丝电流从心上流过时的感觉。
是快乐的,美妙的,享受,且期盼的感觉。
谢依楠喜欢这种感觉,只是她并不知晓,宋乐山比她更甚,只想沉醉其中。
直到夜半,那月亮都已经落了下去,这屋子里慢慢的旖旎气息才有了渐渐消退之意。
大冬日里头,两个人竟是大汗淋漓。
尤其谢依楠,原本坐了大半天的马车,下午又陪着说了许多的话,这会子已经是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,只蜷缩在宋乐山的怀中,捻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前额发。
“累了?”看怀中的人已经倦意十足,宋乐山在她的额头上,轻轻一吻。
“嗯。”谢依楠闷声应答,声音已是含糊不清。
“那便睡吧。”宋乐山扯了被子,给谢依楠盖上。
虽说这会子她后背上刚才所出的汗还不曾完全褪去,暖炕里头的火也烧的极旺,但到底是大冬日里头,若是着凉的话,便不是什么好事了。
轻轻地拍着谢依楠的后背,哄着她入睡,见谢依楠呼吸均匀,已然入睡时,宋乐山这才又起身,打了热水过来,给熟睡中的谢依楠擦洗了一番,收拾了一下,才躺回她的身边,抱着她入睡。
翌日,日上三竿,两个人才起床。
宋乐山到灶房里头煮了碗清汤面条,窝了两个荷包蛋,糖心的,配上爽脆的酱菜,喊谢依楠来吃。
谢依楠答应了一声,却是坐在妆奁前面,迟迟不动。
“怎么了这是,愁眉苦脸的。”宋乐山摆好了碗筷,见谢依楠不曾过来吃饭,走了过去。
站在谢依楠的身后,双臂自谢依楠的肩处落下,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抱中,更是在脸颊上亲了一口。
“还不是你害的。”谢依楠嘟嘴,指了指自己的脖子。
昨晚之事,过于激烈,以至于谢依楠脖颈之处,有着星星点点的红印。
印记不大,但谢依楠皮肤白皙,却是瞧得分明,乍眼瞧过去,触目惊心的,且这样的印痕,只怕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怎么回事,少不得要打趣两句。
宋玉兰到是不知晓这其中的事情,大约不会打趣,只是她是对所有事最容易好奇的人,看见这样的东西,定会问这红印究竟是什么东西,怎样来的。
说不准,还会大呼小叫的让旁人来看,认定这是被什么东西咬了,要带谢依楠去瞧大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