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边疆一如往常,没有丝毫分别,反倒是家中,因为我去世之事传入家中,爹娘因此十分难过,终日以泪洗面,郁郁了两年,也仙逝了。”
“那个时候,我突然觉得,我引以为豪的保家卫国,其实并没有丝毫的进展,也不曾完全解决过什么问题,反倒是成天记挂担心我的亲人,我并没有好好的陪伴过。”
“而后过了几年,待我再次醒来,便是重生到了少年之时,睁开眼后,对于是重走前世之路,好避免了那场被敌军伏击的悲剧,还是弥补一下前世的遗憾,陪一陪亲人。”
“但好在,在我醒来之后,这世道和从前似乎有所不同,前世之时边疆战火连天,在我醒来之时,却是听闻,当朝新帝继位,与边疆部族议和,边疆不曾有了战事。”
“想来,老天爷让我重活一世,只是让我远离那些残酷的战争,好好过原本属于我这个寻常猎户该有的寻常人的日子,于是我便也就不再想这些事,只安心的过日子。”
“再后来,便也就遇到了你,与你成婚,再后来,便是现在这样了……”
相亲相爱,琴瑟和鸣。
宋乐山说完,伸手刮了刮谢依楠的鼻子:“我方才所说的,可都是一五一十的大实话,无半分的掺假。”
“既是你如此说,那我也就信了你就是。”
宋乐山不是个说谎的人,且方才说话言辞恳切,想来所说的应该不会是假话。
“我既是说完了,那你呢?”宋乐山饶有兴趣的看着谢依楠。
“我?”谢依楠捻着宋乐山脑后的一缕青丝,撅起嘴来:“方才我不是说过了么,我前世活到三十岁,都还不曾婚嫁,自然是不曾有什么丈夫的。”
“我问的不是这个。”
宋乐山吃吃笑了起来:“是问你从前可有过喜欢的人?”
谢依楠顿时满头的黑线。
这问有没有喜欢的人,和问是否陪嫁,有什么本质上区别吗?
也是,细说起来也是有的,就是这个问题,比婚嫁问题,涵盖的范围更广一些。
谢依楠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十足的醋坛子了,连宋乐山上辈子的事都要喝上一口醋,不曾想这宋乐山反而比她还要厉害几分。
“这个……”谢依楠歪了歪头:“你猜?”
“快说嘛……”宋乐山见谢依楠与他玩闹,也带了几分孩子气撒娇的模样出来。
“我不说。”谢依楠故意逗了他。
“快说快说。”宋乐山伸手,挠起了谢依楠的痒痒。
谢依楠最是怕痒,尤其是腋下与腰间,轻轻一碰便忍不住的大笑,此时宋乐山与她玩闹,她是越发忍不住的笑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。
“好了好了,知道你怕痒,不闹了。”宋乐山见谢依楠笑的有些上不来气,也就不再闹了,只帮着谢依楠将方才胡闹时,散落下来的发丝给整理好,抿在耳后。
不玩闹了,谢依楠反而是开了口:“在我的那个世界里,女子也是读书,谋职的,我自小便一直认真读书,从未想过其他,自读书之后,便谋了一份差事来做,一心只想着有所建树,也是无心其他……”
谢依楠避开了上学,上班这些晦涩难懂,且需要长时间来解释的字眼,只换了一些当下通俗易懂的话来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