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……”宋乐山抿了一口茶水,解释道“我之所以晓得那些人是大理寺的人,是因为先前在太和寺山下时,那些追赶歹人的衙差,便是这些人。”
“我刚将你救下时,你便晕了过去,所以并不知晓我们随后的谈话,方才那个华辰逸,是大理寺的少卿,华家的长孙,十分嚣张跋扈,又急功近利,先前太和寺之事时,便是要不顾你的性命,只为将那歹人抓捕而已。”
“因而我对这华少卿十分不喜,想来他对我也是大为不满,所以方才有意刁难吧。”
“哦。”谢依楠点头应了一声,半晌抬了抬眼皮“这大理寺少卿,从前到是略有听闻,也算是品阶比较高的官员了,今日这番不愉快的话,只怕……”
宋乐山握着茶杯的动作,在空中微微一僵。
民不与官斗,历来如此。
在谢依楠看来,她和他不过都是寻常的平头老百姓,华辰逸是四品高官,今日得罪了他,往后的日子必定不大好过,所以她才十分担心。
“不过你不必害怕,华辰逸虽然跋扈,却也知晓当朝律法,更是为家中家规束缚,为华家名声考虑,也是不敢随意为难寻常百姓的,你放心就是。”宋乐山安慰道。
同时心中也略略有些担忧,这番安慰在谢依楠听来,究竟管不管用。
宋乐山有些担忧的看向谢依楠。
谢依楠微微垂着头,连声神色与情绪皆看不清楚,但许久之后,低声道“你……”
“对这华辰逸和华家,为何如此了解……”
宋乐山表情微微一滞。
果然了,他的谢依楠,依旧是如此冰雪聪明,细微之处,也能观察的十分仔细,且一下子便抓住了其关键之处。
“不过,只是听闻罢了……”宋乐山微微垂了垂眼皮,不敢去瞧谢依楠。
而谢依楠,却也始终没有抬头,只是长长的弹了一口气。
许久许久之后,才迟疑的开了口“你我是夫妻吧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宋乐山点头。
“既是夫妻,那夫妻之间,又有什么话,什么事,是连夫妻之间都不能说的呢?”谢依楠抬头,盯着宋乐山。
目光灼灼,似要看透宋乐山的内心一般。
宋乐山想躲,但想了想,却并没有躲开,只迎着谢依楠审视,且要刺透他的目光,满脸羞愧“楠儿,此事,我也并非有意隐瞒。”
只是这样的事,他不敢说出来而已。
“其实。”谢依楠苦笑了一声“我也不该这般问你才是,说起来,我与你也没有什么不同的。”
她也并不曾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宋乐山,又如何奢求宋乐山将他要隐藏起来的小秘密,部告诉了她呢?
以己度人,谢依楠觉得这般,对宋乐山也并不算公平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宋乐山怔然“你也是与我一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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