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本我以为曹永春会消停一段时间,不曾想他见败坏我茶叶生意不成,便蓄意报复,到处说我这皮货不好。说什么这皮毛是从活物身上剥下来的,相当于杀生害命,往后必定不得善终。”
“还说这皮毛便是杀生害命的证据,成天的放在身边,穿在身上,戴在头上的,等于是不给自己添福寿,而是给自己折寿的,是万万要不得的。”
听宋乐山说着,谢依楠眉头紧锁:“这个曹掌柜,当真是没有半分底线可言了,着实可恶的很,这手段也是十分阴毒,不但是要报复你,简直是要断了你这辛苦经营起来的生意路子了。”
“那你后来,是如何化解这桩危及的?”
谢依楠饶有兴趣的猜了起来:“是以牙还牙,还是剑走偏锋?”
“至于这个事情……”宋乐山摸了摸鼻子,笑了起来:“这两条路都没有走,认真说起来,根本没有与曹永春正面交手,我只是将这些话,说给了那些酒楼和饭庄的人说了一说而已。”
谢依楠听宋乐山这般说,顿时笑了起来:“你这算不算借力打力?”
而且还是将对方的力又放大了十倍之后,再打回去。
杀生害命,若说皮货行有,那酒楼饭庄,所用的肉食,全部都是杀生害命得来了,皮货这种东西,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冬日的时候才用得着,才拿的出来,能看得到,倒是那肉食,却是几乎每日都看得到,都要吃进肚子里头了。
若说剥皮残忍,那将那些动物的肉骨吞入肚中,是更加残忍的事了。
若是不许杀生害命,只讲慈悲仁心的话,皮货行受了影响,酒楼饭庄是影响更大,生意无法做了下去,自然也就对散播这些言论的曹永春大为不满。
连手对付曹永春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。
谢依楠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啊,那些饭庄酒楼的掌柜的,众人连手施压,断了曹永春许多的生意路子,更是四处说曹氏茶叶行的种种不堪,这曹氏茶行的生意自然也就一落千丈。”
“曹永春自然明白那些人针对他的缘由,也明白如此下去的话,不过是自掘坟墓,为了往后自己的生意,曹永春便也就不再到处散播这些流言,而是变相的替酒楼饭庄说些好话。”
“曹永春一直记恨我抢了他的茶叶生意,自然不肯为皮货行平反,但既是杀生害命的言论消失,饭庄酒楼不受影响,众人不再忌讳这吃肉之事,自然是更不会在意皮毛的东西了,皮货行自然也就渐渐恢复了往常的生意。”
“而我呢,在生意不好的那段时日中,大力的做这山货生意,众人那段时日碍于流言,心中顾忌不敢吃肉,对这滋味鲜美的蘑菇等类的山菜等东西反而十分青睐,因而这山货生意倒是卖的极好,也是趁机赚上了一笔钱。”
“皮货行这边呢,在生意不好的时候,以降低两成价钱销售,但是以必须预存的方式来够买,如此也拉到了一批的客人,而到后来生意好的时候,依旧也是以降低一成的价钱销售,这卖货的量反而上去了,总的来算的话,反而比从前更赚钱了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