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”
“曹大叔,这是我媳妇儿,谢氏。”宋乐山答道。
“哦,是你媳妇儿啊。”曹大勇这说出来一半的话,顿时噎在了口中。
这原本想和宋乐山说道让宋乐山娶了曹香巧的事儿,这当着人家媳妇儿的面儿,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呢?
不过,这话又说回来了,男人纳个妾,娶个小老婆的,都是寻常事儿,这当正妻的,若是没个容人的度量,那也着实是太小肚鸡肠了些。
这谢氏在场的话,也算是一件好事,便当着她的面说,到时候也说些话激一激她,若是她因此生气了,那宋乐山必定会因此厌烦她,那再提曹香巧的事儿,必定也好说一些。
而若是谢依楠表现的并不生气,十分大度的话,那就刚好借坡下驴,让谢依楠应下这个事儿,那也算是妥了。
总之,也算是个好事。
曹大勇想了想,顿了一顿,道:“那个,山子你们俩来的刚好,我有事想和你们俩说……”
“曹大叔。”
宋乐山打断了他的话,道:“我今天特地回来,就是因为有事专程来找你的,我还是先说吧。”
不等曹大勇答话,宋乐山便接着道:“这事是有关曹香巧的事的,这段时日曹香巧一直对我纠缠不清,这也就罢了,还时常指责我的妻子,令她难堪,我觉得此事十分不妥,甚至十分生气。”
“我今天特地来找曹大叔说这个事,是顾及从前两家的情谊,也算是看在曹大叔的面儿上,让大叔你知道这桩事,好好管一管她,让她安分一些,莫要再到处生事,也别生一些不该生的心思。”
“若是大叔不管教的话,我这丑话也说到前头,到时候我也会该怎么样怎么样,曹大叔到时候也别求情,也别怪我不留情面了。”
宋乐山这话一说出口,曹大勇脸色顿时十分难看。
尴尬的,也是急的。
让一个年轻后辈这般的数落,还是数落她的女儿,曹大勇这面子上着实是觉得过不去,可话又说回来,能让宋乐山这般着急的,曹香巧必定是做事有些过分了。
必定是做了什么让宋乐山十分生气的事情,所以宋乐山才这般气愤的专程来找他,甚至还带了谢依楠一并来,为的就是给她撑腰来的。
“这里头,大约是有些什么误会。”
曹大勇既不能张口就承认曹香巧的错处,也不能说宋乐山是强词夺理,只能是想着含糊其辞过去。
“香巧这孩子吧,你也晓得,啥话都不过脑子,这当说的,不当说的,脾气又急,旁人说个什么,她就麦秸火脾气上来,说话也是竹筒倒豆子似的,不中听。”
“这肯定是香巧不知道从哪里胡听了些什么,便钻牛角尖,去胡说八道了,等香巧回来,我仔细说道说道她,这个你放心就是了。”
“只是这香巧对你纠缠不清的事,这大概是个误会,从前你在村子里嘛,这两家离的近,香巧也是个人来疯的,估摸着也就是拿你当了大哥什么的,习惯了罢了……习惯了罢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