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样的说辞,都不如实际现场看一看,心里头更有底,也能比较准确的判断这院落究竟该不该买。
“好嘞。”伙计笑着应下:“那我这就带二位去瞧一瞧,那边离这边不算远,若是走小路,就是一炷香的功夫,我领两位过去。”
说罢,伙计与掌柜的交代了一声,领着谢依楠与宋乐山一起,往那边去了。
曹香巧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家的。
哭着。
到了家里头的时候,依旧是呜呜咽咽的,进了家门,伏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“咋了这是?哭成这样?”曹大勇看自己闺女哭成这个样子,又是心疼,又是纳闷:“你不是说去县城里头看山子回来没有?走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,咋回来就哭成这样了?”
“难不成是山子还没回来,心里头不高兴?”
曹大勇到旁边木盆里头拧了个巾子过来:“成了,别哭了,擦一擦,山子回家去,估摸着也有些事要忙的,没回来就没回来吧,又不是以后都不回来,见不着了。”
“你也快别哭了,冬日里本来就是天儿又冷,风又利的,跟刀子似的,你这般哭着跑回来,若是不赶紧擦擦的话,只怕要长冻疮,若是脸上长了冻疮,那不就丑死了?”
一听到长冻疮变丑这个,曹香巧便止了哭,抬头接了那巾子过来,将脸上的泪痕仔细擦干净。
只是这抽泣声,却还是没有完全停止。
“好了,好好说说,到底咋回事。”曹大勇递了杯热茶过去。
曹香巧咕咚咕咚的将那杯热茶给喝了个干干净净,这抽泣声才算是停了下来:“我今天去县城,去皮货行里头了,看见山子哥了……”
“山子回来了?那不是你盼着的事儿么,怎的还哭起来了?”曹大勇有些诧异。
“山子哥回来我自然高兴了,可山子哥回来的时候,还带着他媳妇回来的,还说要带着她在县城住一段时间……”
曹香巧说着,这眼泪就下来了。
又是一通的呜呜咽咽:“我刚开始没认出来,只当是玉兰来了,认错了人,结果小四就阴阳怪气的说我,山子哥媳妇也说道我别有用心,故意认错人,给她难堪……”
“爹,我长这么大,还没被人这么说过,他们太欺负了人了,尤其是山子哥媳妇,她那是干啥呢,一副做派给谁看呢?我不过就是说错了一句话,就不依不饶的,实在是太过分了。”
“山子哥也是命苦,摊上这么个媳妇,往后肯定要受委屈,被欺负了……”
听完曹香巧的哭诉,曹大勇也是拧起了眉:“这事儿吧,其他人说啥都没事,主要是山子咋个说,是替你说话了,还是没吭声?”
“爹你不说这个还好,一说这个我就想哭……”
曹香巧又是一阵的哭泣,许久之后才呜咽道:“山子哥偏向她媳妇,还说什么,她说的话是实话什么的,这不是相当于是在帮着说道我么?”
“山子哥从前不这样,和我说话都是和声和气,满脸堆笑的,现在竟然成了这样,一定是她媳妇儿撺掇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