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拎不清的玩意儿!
心里头谩骂完了谢永利和周氏,谢兴言又稳了稳情绪,对谢依楠与宋乐山缓声道:“我已经告知谢永利与周氏,三日之内拾掇好所有应该归还给你的东西,待明日当面归还,你们便明天再跑一趟吧。”
“族长公正,令人敬佩,应归还之物着实不少,也的确应该清点准备,族长此举合情合理,我们也十分能够理解。”谢依楠柔声道,冲着谢兴言又是福了一福:“此事,多谢族长为我主持公道。”
“这些都是应当的。”谢兴言脸上稍见喜色,心中也稍稍宽慰。
虽说得罪了谢永利和周氏那两个混不吝,可也算维护了谢依楠和宋乐山这两个显然背后有靠山的人,也算不太亏了。
谢兴言心中一轻,这话自然也就多了些许:“你也姓谢,也是我谢氏族人,我既是谢氏族长,为你主持公道也是应该的,想来其他族长也都如此。”
“族长谦虚了,这事的确旁的族长会做,但如何做,做到什么程度,尽心与否都不好说,而族长您尽心尽力,我们夫妇二人是看在眼中的。”
宋乐山拱手道:“此事,当真是要多谢族长。”
“哪里,哪里……”
被戴了一通高帽的谢兴言只觉得是浑身通畅,这脸上都挂满了笑的。
又在这里寒暄闲聊了一阵,眼瞧着天色不早,谢依楠和宋乐山也就告辞离去,谢兴言几乎是送到了院门口,目送两个人离去之后,才回屋去了。
而这边,谢永利和周氏也是回了自己家,到屋子里头,腾的坐到了凳子上头,气呼呼的。
“当家的,你刚才那么急着拉我作甚,哪里能这么就干脆利落的答应了这事?要按我的脾气,需得在那好好的闹上一场才行,族长那分明就是欺负咱们家,我瞧着族长收那死丫头片子东西的事是没跑了,要不然的话,怎得咱一说这个事,族长就气成那个架势?还不是因为咱们说中了,他就心虚了?”
“这事,可不能就这么算了,让咱们把东西都还回去,那咱们这么多年,不是白折腾了?那房屋,咱们打理多少年,那田产,咱们种这么多年,土都种成熟土了,这会子说把地收回去就收回去?”
“那丫头在咱们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,这就算了?再说了,这死丫头能嫁给宋家,现在过得这么舒坦,那还是咱们的功劳,咱们眼光好,当时一口咬死宋乐山必须娶了那丫头,这才有了这桩婚事的。”
“你说说看,这一桩桩,一件件的,哪个不是沾了咱们的光?这死丫头不感恩戴德,还在这里恩将仇报,过河拆桥的,也不怕哪天就遭报应了!”
“当家的,你倒是说说看,是不是这个理?”
周氏在这里忿忿不平的说道了好一通的,见谢永利在那坐着闷不做声,顿时急了,只去拽他的胳膊:“当家的,你倒是说说看,到底该咋个办?这东西可不能平白无故的还了回去,咱们可就亏大发了……”
谢永利正因为这个事烦的不行,见周氏自回来之后几乎没有片刻消停,只不停的在那聒噪,越发觉得心烦。
指着周氏的鼻子便喝了起来:“败家娘们就知道在旁边叨叨叨的说,烦不烦啊你!”
周氏被骂了一通,只委屈的撇了撇嘴,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,只抿了唇的在一旁坐下。
半晌之后的才怯怯地张了口:“我这不也是因为这事着急,想着尽快想了办法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