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有什么事的,也能照应一番。
“嗯。”宋玉兰抹了一把眼泪,跟着上了马车。
车夫驾着马车急匆匆而去。
家丁留在原处,处置后续之事。
一路拐弯抹角的寻到了程桐华所说的那位颇通正骨之术,姓姚的老大夫。
的确是老大夫,已年过六旬,白发苍苍,但确是精神矍铄,瞧着身体什么健朗之人。
一番查看,诊治之后,姚老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:“伤势还好,并不算重,伤后你们也未曾有碰触过伤处,骨头并未严重错位,病人也是年轻体健之人,只这样用夹板固定好,每天按时服药,好好养伤,很快也就会好的。”
“只是养伤期间,务必得仔细看顾,不能走路,碰触,沾水,饮食上亦得注意,不可食用辛辣刺激油腻等,每隔十日来让老夫看一下,重新绑一下夹板,以免松脱。”
“伤到骨头,易起高热,若是无事倒好,若是病人起了高热,记得其实来抓新药。”
“有劳大夫了。”宋乐山道谢。
“医者本分,小哥客气了。”姚老大夫十分谦虚:“我这里不开医馆已是好几年了,药材不全,许多也放的时间也长了,怕失了药效,待会儿我写了方子,你们去药铺子里抓药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宋乐山点头。
看一切顺利,程桐华也是松了口气,寻了姚老大夫结算看诊的费用,顺带着连同往后复诊的银钱也都一并给了。
“今日之事,当真是对不住,竟是让尊夫人遭了这样大的罪,实属是我的过错。”
程桐华招呼丫鬟拿了银票过来,递了过去,满脸愧疚道:“按理说我本该带夫人看诊完毕,送回家中,并时常探望,才算合理,只因远在府城的家母病重,我需得尽快赶回家中才行,因此不能过多陪同。”
“这是五十两银票,用于夫人看诊之用,这是我的名帖,我姓程,家就在镇子西边的慧园,若是还有旁的事情,只随时来找寻就好。”
“对,那推了夫人的恶人,我已让家丁寻里正处置,应该能还了夫人一个公道,夫人尽管放心了就是。”
“此事仔细论起来,也并非只是程小姐一人之错,是有人居心叵测所为,按道理来说,程小姐肯带我们来看诊,已是足矣,其余的,到是不能再收了。”谢依楠张口推辞。
一事归一事,当时她和宋玉兰已经避让,若不是庞林蓄意害人,即便她的马车行驶的快,也是不能伤了她的。
而出了此事,程桐华有不顾及公共安全之责,现如今带她看了大夫,给了诊金,已是足够了,其余的药费即便是要,也得问了那伤人的庞林去要。
“夫人仁善,我心中感激,只是若非我马车速度过快,也不至于不能及时停下,此事夫人莫要再推辞,伤的确是我的马车所伤,这钱,二位也务必要收下,否则,我心中难安。”程桐华道,一双柳叶眉拧成了深深的沟壑。
谢依楠略略迟疑了片刻,随后才将那银票接了过来:“如此,那我便厚颜收下了,多谢程小姐。”
程桐华这才松了口气:“我已让人雇了辆马车过来送你们回去,家母病重,家兄还在等我赶路,实在不能久陪。”
“程小姐有事先忙,大夫已经看诊,想来也是无事,程小姐不必挂在心上。”谢依楠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