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怎么样?”荆照秋追问。
“就死了吧。反正后来是再没见过那几位少爷,也没有听过半点他们的消息。”
“真是死了?”
老奴有些犹豫:“应该、应该是吧。不然那几位少爷去哪儿了?”即便不是当家老爷,那几位少爷也是主家的少爷,照样是富贵傍身,只是比不得当家做主的当家人罢了。
荆照秋摆摆手让他们下去,自己想了一会儿,也懒得自寻麻烦。真死假死也不算很重要,易之虞说如何就如何吧。
不过,后来那老奴又找来另外一位也是易家待了许多年的老奴,又从那里知道些新的事。那老奴是原先二少爷房里伺候的人,后来就一直在后院里守门房。
他说,其实二少和四少关系非常好。
荆照秋便有点惊讶了,不是说几个人之间向来关系都紧张着吗,除了老三老四因都没有生l母原因同病相怜算交情外,别个更是毫无交情吗?
“回荆少,是这样没错。但这个二少不知怎么的,原来帮过四少,之后两人的关系便不错了起来,只是外人不知道,单我们房里人知道一些底细。二少手里银钱多,常常给四少买这个那个的东西,四少也黏他得紧。但当时二少的姨娘管得紧,不让他和其他少爷来往,因为这都是私底下只我们些小的知道,也没人敢到处去说。后来二少没了,姨娘死了,我们这些原先主子下面的仆人大多变卖了出来,我是少数还留在府里没出去的人。”
“竟有这回事?”荆照秋着实惊讶了一下,他还以为易家的兄弟都是水火不相容呢,没想到还有兄友弟恭的特例。
“其实不瞒荆少您说,当年二爷是府里最和气的一位了。”说到这里,老奴有些胆怯,怕说错了话。荆照秋知道他怕什么,说二爷和气那不就是三爷不和气吗?
难怪这老奴会怕。不过荆照秋没觉得怎么样,这不是实话吗?
易之虞那张脸,除了对着他们父子俩,就没有和气过,即便是皇帝,也是面无表情,跟瘫了一样。
“荆少,您别和主子爷说,老奴不是说主子不好,就是就是……”老奴抓耳挠腮,不知怎么说好。
荆照秋笑着自己说出口:“就是一张脸臭死了。”
荆照秋敢这么说,老奴可不敢附和。他能附和,那是本事,说什么主子老爷都不会生气,还能笑出来。老奴拍着胸口,老实说,主子这么多年来,在失踪那年之前,从来没见过他笑过。
这次回来后,脸上时常有笑,虽然不是对着他们笑,也够让他们惊悚得了。因而,即便没有易之虞再三地提醒众人,有眼见的都知道该怎么对待荆照秋。
那绝对是心尖尖上的人。他们可都看见了,从来没有避讳,从回来后就是一间房一张床,没有分开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