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自信。”
荆照秋脸上的喜悦一闪而过,快的就像是错觉,再看还是那副冷静的无喜无悲的模样。
“我试过……他有心跳。”
“哦?”文添祯拍手,“那便更能证明我说的不假。我们现在进城去我的药庐,这里的东西还是太简陋了。”文添祯在信阳城中,有一间豪奢的药庐,是当日县令花钱造的,什么工具都有。原本准备住的地方,只是后来去了荆照秋那里,这里便闲置下来,只偶尔过来取点药。
两人说着,便向村里借了牛车,两人扶着易之虞坐上牛车,底下垫着一床松软的棉被。头枕在荆照秋腿上,文添祯驾车。
荆照秋问:“那两个人呢?”
“里正帮我们看着,等回来再好好盘算。哦,对了,”文添祯一边驾车一边回答,中途转头忽然道,“招人进来的黑老六跑路了。连回去都没回去过,直接溜了人。”
黑老六不说村里待不下去,连信阳城未必都留得住。既得罪了荆照秋几人,又得罪了赵五爷和鹰二,想死恐怕都没那么容易了。
到了药庐,两人收拾出一间干净的房间,把易之虞安置进去。文添祯准备药浴,以药浴和针灸双管齐下,刺激易之虞的奇经八脉,使其封住的所有穴l道能够畅通。
“死老鼠!”
文添祯翻遍药格,发现有几个格子的药竟然被老鼠啃了,也不怕毒死!
“少了几味,得现在去买。”
荆照秋主动道:“我去。”
“你……小心点。”文添祯意有所指。闪了身就不美妙了。
“有什么要紧的事,值当如此。我能跑能跳着。”
“行行行。你了不起。”文添祯当即写下一张单子递给荆照秋,“这是所有要买的东西,你去……西街的广安堂买。广安堂的药材最齐,而且这个点儿估计有些铺子已经关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荆照秋取了银子带上单子,立即便出门买药。
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,街市皆安静了不少。只有些夜里仍旧营业的铺子,门前还有灯火。西街并不远,荆照秋赶到时,还能看见门口的灯笼随风招摇。
店里有客人,广安堂掌柜正和另一个有些富态的掌柜交谈着,见到有人上门,向对方打了个暂停的手势,抱歉地笑笑。富态掌柜摆摆手,没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