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这样显得太刻意了。
扣扣。敲门声。
“什么事?”荆照秋坐起来,天边一道电光骤然降下,屋外隔着纸窗映出一个人影。不作他想,必然就是易之虞了。
“下雨打雷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怕不怕打雷?”
“不怕。”
“山上不安全,野兽怕惊了,骚l动起来。”
“哦。”吞吞吐吐究竟要说什么。
“我是说,你如果害怕的话,要不要人陪?”
陪?荆照秋笑。他好大岁数的男人,下雨打雷还要人陪,那小姑娘们打雷还不得吓破胆。荆照秋起身披着衣服走到门后,正对着门外易之虞。
一张门,一里一外互答。
“不用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易之虞手按在门上,“我房间漏水,不能睡。”
“漏水?怎么会漏水?”荆照秋打开门,吃了一惊,怎么衣服都湿l了,“喂,你……”
寒风中单单穿着内衫抱着一只枕头的易之虞看起来竟有些楚楚可怜,尤其是当他将脸上所有的冷漠变作一个和煦的微笑,漆黑的双目定定地只望着你一个人时。荆照秋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。
“进来吧。”
荆照秋把门让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