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之虞笑眯眯看他:“你是担心我?”
“不是。”荆照秋否认。
易之虞不信:“有我在,狼进不来。”
“都弄回来了,还不撒上。”荆照秋强行转移话题。
易之虞提着陶罐围着院子撒,荆照秋就捂着鼻子杵那儿看。两老虎可真可怜,那么大一个罐子,家底儿都给掏干净了。还有院里里端起的山鸡和野兔,荆照秋都在它们脖子上看见牙印了。这是还顺便把老虎的粮也顺走了?
荆照秋腹诽一阵,易之虞已经提着空罐子回来。荆照秋拦住他:“臭死了,离我远些。”
顺手又把还有余温的包子连油纸包塞他怀里。
“先洗手再吃。”荆照秋越发地觉得易之虞不像个大户人家的少爷。哪家的少爷这么不讲究!易之虞被他推了进去,荆照秋看了院里两眼山鸡和野兔死不瞑目的肉体,眼伤,转头把院子的门关上,然后就丢着放那儿。
等易之虞收拾吧,他现在觉得到处都是老虎散不去的尿骚l味。别说狼不敢来,他都待不下去了。
易之虞洗漱的时候,荆照秋在整理东西。易之虞倒是手快,荆照秋整理的时候,就发现少了件易之虞的衣服,估计已经直接拿走了。
他只准备规整出两个房间住人,主屋归他,坐北朝南,冬暖夏凉,房间里的家具也比其他房间好些,还有一只挺大的浴桶。铺好自己的床铺,荆照秋把剩余的东西全搬到东厢房。
浴桶都有了,为什么不洗个热水澡?厨房里还有柴火,荆照秋提着空木桶到后院去打水。
然后撞见了易之虞,一时哑口无声。
天。
荆照秋呆了,易之虞正在井边提着一桶水冲凉,全身上下只着了一条平角裤衩。背对着荆照秋,裸l露的后背覆满薄而有力的肌肉,水流从头顶流下,顺着脊椎的线条,一直进了臀l缝间。明明是二十好几的人缩成十几的样子,可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瑕疵和破绽。
但荆照秋呆了,并不是因为易之虞完美的身材。
他不冷吗?
荆照秋提着水桶的手颤抖了一下,身上的温度似乎都随着易之虞身上流动的水流而渐渐降低。虽然已经到了初春,但倒春寒是有的,寒冷并没有完全消失。
荆照秋话都不顺了:“我说……我要烧水洗澡……”长期舟车劳顿使得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脆弱,老实说,他有点羡慕。这辈子不说,便是上辈子,他的身体也没好到哪里去。这种属于年轻人的冲劲与体力……他大概永远不会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