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月的话一直在刘长安脑子里打转,她虽然不想承认,但是李明月的这个建议的确是如今最好的解决办法。
“我一直以来都在被动,都在逃避,那不如试着主动一点,去掌握主动权。”刘长安恍然大悟,想清楚了这些,她心情也好了起来。
她在街上站了一会儿,招到了出租车,正是中午交通高峰期,车堵了很远。
司机师傅问刘长安:“女士,这条路可能堵到下午都通不了,我们绕一条路吧,从公墓那边的公路绕。”
刘长安听到公墓这个词语一震,她好像记得这附近就一个公墓,是上辈子到自己和哥哥rou身安葬的地方。
“那就在公墓门口停吧,我上去看看过世的亲人。”刘长安哀伤起来,自己从哥哥活化到入葬,都没有过去看一眼。
一是因为无法接受哥哥的死,只去医院见了遗体,不敢再跟进。二是因为自己身份已经不允许太过于关心。
于是那段日子她qiáng撑着自己脆弱的情绪,不让自己去墓地看哥哥,如今风头都过了,她终于可以去看了。
刘长安在墓园门口下车,墓园附近很多商贩在摆摊卖祭奠物品,还有黄白二sè的花。
刘长安买了两束鹅黄sè的花,进了墓园,墓园很大,显眼处张贴了“无烟祭扫”的标识。
行道两旁有松柏森森,她进去问了很多工作人员才找到前段时间下葬的柳家兄妹的墓地。
工作人员看见她在打听,皱了皱眉:“自从柳家败了,柳家那个二叔柳舒倒是时不时过来扫墓。除了他就没有什么人来了。”
刘长安抓紧了手里的花:“他经常过来?”
“是啊,这叔侄的关系真好,听说当年柳家家主还把他扫地出门了,这么久他回来,非但没有报复,还这么照看这可怜兄妹的墓。”工作人员指了个墓地最显眼的位置,有两个小小的方形墓地紧紧挨着。
刘长安抱着花,一步步走上前果然看见了黑sè的石头墓碑上刻着金sè的字,一个是长安,一个是长昌。
刘长安伸手摸着那个长昌的金sè刻字,泪流满面,很少有人知道哥哥其实并不是单名一个昌。
他们兄妹一个长安,一个长昌表示安安定定,生意长久隆昌。她后来听家人说,长安是爸爸起的,长昌是叔叔起的。
当年爸爸和柳舒关系很好,但是柳舒却利用了他的信任,让柳氏有了很重的损失,他就被爷爷除名了。
也不许哥哥名字里有这个长,后来改成了单字昌。
这些事情只有当时家里的老人跟她讲,长安才知道的。
刘长安坐在墓碑旁,把花放在哥哥的墓前,她轻轻把头靠在墓碑上,冰冷的触感让她难受无比。
“哥哥……安安来看你了!”
她靠在墓碑上,用手轻轻抚摸着墓碑,突然听到了身后沉重的脚步声,她回过头正好看见了提着钱纸蜡烛的一个半老的老人。
老人穿着老式的衣服,鼻梁上架着一架黑框眼镜,他看见刘长安靠着墓碑眼睛一瞪:“你……你是谁!来这里干什么!”
刘长安也是一脸懵,这个老人她并不认识,但是看他的样子像是来这里扫墓的。
老人驼着背把供品放在兄妹二人的碑前,用袖子擦了擦眼泪。
“您也是来扫墓的?”刘长安问道,起身扶了扶有些摇摇欲坠的老人。
老人点点头:“我是来看看柳昌大恩人的,当年多亏了他,我们那片才没有被qiáng制拆迁。那里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