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宋青盏去了医院窗边,看着窗外的景物,有些怅然:“若是你还在该多好。”
病房里刘长安换好了衣物,正在化妆,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她擦着鼻子骂道:“肯定是那个臭男人和余双其中一个在骂我……”
当她画好妆时,宋青盏已经在医院楼下站着等她了。
刘长安从窗口正好能看见男人瘦削挺拔的身材,她不得不承认当年自己看脸的眼光还是很好的。
可是谁能想到如今是这样……
她正想着,宋青盏很是不耐烦地朝她招了招手,示意她动作快点。
刘长安低头看微信,果然这个男人在催自己了。
她急匆匆下楼坐上了车,两人一路无言。
宋青盏车里放着一首刘长安没有听过的很舒缓对歌,她听着听着瞌睡来了,索性闭起眼睛睡觉。
车里摇摇晃晃的她睡的昏昏沉沉又做了梦。
梦里是一片艳阳,一天销售工作结束,大家都纷纷回家了。
宋青盏推着自行车过来送她回家,她坐在自行车后座上,手紧紧抱着他的腰,宋青盏穿着白sè衬衫,笑的温柔。
这么温柔的他,让刘长安有些沉醉,甚至就像永远留在梦里。
梦里的自己还没有死,更别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重生。十八岁那时候哥哥健康,柳家生意顺利,就连和他之前的感情也是顺利的。
两人坐着自行车在街道穿行,沿路的绿植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苍翠。自行车行过树荫,很是凉爽。
刘长安贪婪的看着用以前记忆造出来的梦境,心里却很清楚这是梦。
她不想醒,梦里的她还能靠在少年后背上,而不是如今的处境尴尬,剑拔弩张,一切都美好到她想哭。
宋青盏开着车很快到了警察局门口,发觉后座上的女人异常安静,他看了看后视镜才发现她又抱着靠枕歪倒在后座上睡着了。
她小小的一团蜷缩在一起,脸埋在枕头里,看不清楚表情,只是双肩一耸一耸的似乎是在哭。
“这个女人做梦梦到什么了,怎么还在哭?”宋青盏靠边停下车,打开车门想拍醒她。
谁知道刚刚伸出手去,那个睡着的女人一头栽进他怀里,紧紧抱着他的腰,眼睛还紧紧闭着,说梦话一般:“师兄,我们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……”
宋青盏一愣,很多年以前也有个女孩从背后抱着自己说这样一句话,从语气到动作,如今这个女人也一模一样。
他眯着眼睛看着怀里的女人,心中思绪千回百转。
她怎么会这些话,难道她也有一个师兄?
不可能,按照资料上显示,她就是孤儿院长大,一直都是一个人,后来就当了主播,主播这个行业好像不该有师兄之类的称呼。
刘长安还在梦里,梦里的她还是原来的皮囊,不是刘长安,而是天之娇女柳长安。
宋青盏家离刘长安当年哥哥给她买的小别墅跨越了半个城。
她又是隐藏身份去打的暑假工,不敢真正让少年送自己,她怕打击到他,就都谎称廉租房那边是她家。
那时的宋青盏从她第一天来就对她很好,也没有怀疑过她。只当是懂事的小妹妹出来勤工俭学更加关照她怕她受欺负。
刘长安那会儿还是柳长安,为了多跟他待一会儿,就让他每次送到那边,等他走了之后再打电话让司机来接。
她一直这样瞒着,不愿意让他知道。
梦里在一直重现当年的情景,宋青盏把她送到了廉租房区里面跟她道别离开。
她刚刚坐上豪车准备回家,就看见了街角手里抱着半个西瓜走过来,笑容僵在脸上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