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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亮看着自己的配枪被季莫拿走，双手又被他扣在身后，用力挣了一下推开他道：“季先生，你没权利这么做。”

“我没权利，但是e国警方和军部绝对有权利这么做。你现在涉嫌杀害e*事研究所的季教授，并且引发枪战，扰乱社会秩序，他们有权将你暂时收押。”季莫退了一步，让e国警方逮捕他。

“涉嫌杀害季教授？”童亮觉得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，“我才刚下飞机，就来了医院，你说的季睿我根本没有见过，怎么会涉嫌杀他？”

“有没有做过，只要验一下你的枪械弹道痕迹就一清二楚了。”e国警方的区域负责人上前将他铐住，用英文说道，“但是不管是不是你，请你协助调查，跟我们到警局做份笔录。”目前并没有证据指证童亮，所以他只能算是协助调查。

“这是让我协助调查的态度？”童亮抬起自己的双手，指的是那副银亮亮的手铐。

警队队长看了他一眼，解释说，“抱歉，因为你的能力太强，为了保险起见，我们只能暂时委屈您一下了。如果确定不是您做的，我们自然会向您道歉。”说完，就让手下把人押走。

季莫看着他们离开，脸上的表情格外冷肃，闭上眼睛沉沉叹了口气，勉强平复了一下愤怒的心情。

老易在他身边，看着他的样子，知道他是既生气又伤心，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可爱授意的，想必两个人以后都不会有曾经的幸福了。他心里默默祈祷着，希望姚鑫和季睿都可以平安无事，也都可以苏醒过来，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好一会儿，季莫才睁开眼睛，询问身旁的老易：“季鑫在哪个病房？”

“503。”老易回答。

季莫转身走向电梯，决定先去看望依然昏迷不醒的弟弟。他推门走进病房，姚鑫安静地躺着，脸色有些苍白，呼吸还算平和，仪器上心电图，血压脉搏都很正常。

医生说他后背有一颗子弹太接近脊椎，压住了动脉中枢血管的时间比较长，让脑部有了一段时间缺氧的情况，所以能不能醒过来都不一定。

正常这样的情况，都是会变成植物人的。

“小鑫，我是大哥。”季莫握住他的手，声音低沉柔和，带着一丝压抑，“你要努力一点，让自己醒过来，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是不是真的是童亮打伤了你？”他其实想说的是：希望你来告诉我，这一切都和可爱无关。

他伸手摸着姚鑫的额头，沉默了好一会儿，才又说道，“如果真的是可爱伤了你，我一定会让她给你一个交代的。所以，你努力一点，早点醒过来。”

他在季鑫的病房陪了他很久，才听到e国的警察下来说季睿的手术做完了。

“季长官，睿先生的手术结束了，子弹已经成功取出来，但是医生说他并没有脱离危险期，还要观察48小时。”e国警方人员说着俄语，请他道重症监护病房去陪着。

季莫看了姚鑫一眼，用力握了握他的手，说：“努力一点，爸爸还需要我们的支持。”抬脚走出病房。

他来到重症监护病房门口，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的季睿，他的脸色苍白如纸，仪器上的心跳频率比起正常人要快一点，但是还算稳定。

医生来到他身边，说：“睿先生的头部曾经遭受过重击，头部有淤血，又是没办法手术的位置，所以情况并不乐观。”

“他还能醒吗？”季莫的双手紧握成拳，如果真的是可爱授意童亮这么做的，那她就不再是自己认识的可爱，而是完全被仇恨控制的复仇女王。

“如果能坚持过48小时，生命迹象稳定，就可以活下去，等脑中的淤血渐渐散去之后，可能有机会苏醒。”医生的表情不容乐观，说得也比较保守，并不能直接保证什么。

季莫拧眉，双手抵在窗台上，静静望着病床上的父亲。

这时候，他的手机响了，是e国警方打过来的。他猜测是关于弹道痕迹鉴定的结果，立刻解气电话。此刻，他心里还有一丝侥幸，弹道痕迹和童亮的手枪不符合，那么可爱就跟这件事撇清关系了。

但事实偏偏是相反的。

“季长官，子弹确实是那支手枪射出的。我们现在已经通知了z国的元首洪先生，希望他能够严肃处理这件事，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。”警方人员的声音低沉严肃，说着一个令人窒息的事实。

季莫闭上眼睛，好看的薄唇用力抿着，唇线微微泛白，看起来很压抑，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情绪。他低低地应了一声，挂断了电话，双手缓缓握紧，下一秒用力把手机砸到了地上，吓到了周围的护士。

老易看到他这个样子，也猜到这件事可能已经盖棺定论跟可爱有关了，连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：“少爷，冷静一点，或许应该再问问小姐，看她怎么说。”

“还有什么好说？”季莫怒声喝斥，赤红着双眼瞪着他，眼底流露着显而易见的忧伤。他就好像是一头野兽，被深深地伤到了，一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
他怎么都没想到可爱为了报仇，不惜做到这种地步！在她心里，他根本就没有任何位置，否则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地伤害他的父亲和弟弟？

季莫真的痛苦极了，双手抱着头，缓缓蹲到地上。

“为什么？难道我对她的爱，还不足以抵消她的恨吗？”他的情绪有点崩溃，双手用力揉着自己的头发。

老易看他这么痛苦，连忙拉着他说：“少爷，或许这是意外，小姐也不想的，她或许现在正在懊悔呢，我们去伦敦，当面问问她，看她知不知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