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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神智开始不清楚,脸靠在季莫的怀里,手想要挣扎着去拉扯他的衬衫,但是被季莫用外套紧紧裹着,所以根本就动弹不得。
她烦躁了,不高兴了,开始发脾气:“叔叔,放开我,很热啊。”
季莫不理她,上了车,把她放在副驾驶座,绑紧安全带,自己开车回别墅。
可爱因为没有了他的遏制,手很快就从外套里伸出来了。她用力把外套丢掉,摸着发烫的脸颊和脖子,很生气地扯断了脖子上的项链,圆滚滚的珍珠散落在车子里,发出“啪啦啦”的响声。之后是手链,发饰皇冠。她把一切都扯掉,才觉得稍微舒服一点。
黑色的长发垂露下来,披散在她的肩膀,后背。可是她依然很难受,转头看向季莫,坐起来凑上去,脸贴着他脸,小声道:“叔叔,好热,你热不热?”
“可爱,坐好,很快就到家了。”他把她推到一旁,单手按着她,不让她胡闹。
“不要,不要按着我,混蛋!”可爱朝他吼,见他无动于衷,人也沉默下来。
季莫以为她可以克制一下了,正想收回手,脸色忽然就变了。
“可爱!”他转头看她,她竟然在吻他的手。
她看着他,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,眼神妩媚,带着几分坏女人的邪气。
他顿时觉得浑身不好了,连忙抽回手专心开车,但可爱却不会就此罢手,凑到他身旁,邪恶地去拉扯他的衬衫。
季莫拧眉握住她的手,不容许她继续造次,脚下油门直接踩到底,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别墅。
吱——
一声很长很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。季莫抱着可爱下车,几乎是用脚踢开大门的。他的衬衣已经被扯得皱巴巴的,扣子全开,额头和身上都是汗,脸色却异常冷静,眼神看起来流露着怒气,大手紧扣着可爱的双手,不让她继续为非作歹。
“钱绎,快点看看她。”他进来就看到了客厅的钱绎,抱着可爱往楼上走,
“先放她躺下。”钱绎看着她脸上的潮红,再看她荡漾的表情,也可以猜到她被下了什么药。他拿着听筒为她检查,手刚伸出去,就被可爱抱住,引来了季莫一阵杀人的目光。
“拜托,握住她的手。”钱绎检查之后,又给她打了一针。
可爱感觉到疼,所以挣扎着吵闹起来。
季莫用力抱着她,在她耳边小声安抚:“好了,好了,针打完了,不疼了。”
可爱靠在他怀里,凉凉的肌肤让她觉得很舒服,尤其是现在她浑身好像火烧一样,普通的人皮肤温度都比她低。
她努力靠到他怀里,手想去脱他的衬衫,被他握住。
“她什么时候才能好?”季莫觉得可爱受折磨的同时,自己也是备受煎熬。浑身透着汗,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明显的隐忍。
钱绎收拾了药箱,说:“药性过了以后。”
“什么时候过?”
“不知道了,睡醒以后吧。”钱绎撇了撇嘴,表示无法估计。
“你不知道?你不是给她打针了吗?”季莫拧眉,言语生硬,带着怒气。
“那是助眠的。不过看她这么兴奋的样子,比较不容易睡着。”
季莫沉着脸,不忍心看可爱受折磨,语调中带着明显的质问:“那只能看她在这里难受,没有其他办法?”
“有啊,你给她解了,反正你本来就喜欢她,洞房是迟早的事。”钱绎没好气地说道。
季莫眸光一沉,很不客气地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,怒道:“你能正经一点吗,15岁的孩子,你下的了手?禽兽不如!”
我擦,古代13岁就可以嫁人了!
钱绎暗忖着,摸着屁股道:“拜托,很疼的!又不是我害她这样的。你如果不忍心看她难受,一拳把她打晕就是了。”
季莫抡起拳头,就要揍他,钱绎连忙拿着药箱跑到他够不着的地方。
“尼玛,人家说兄弟是手足,女人是衣服,你为了衣服要断自己手足啊!”钱绎的脸都绿了,没好气数落。
“你断手断脚,至少能光明正大上街;没衣服,敢光着身子出去?”季莫微微挑眉,拉起被子把可爱裹得很紧实,双手都被裹在了被窝里,然后用帐子的绑带把整个好像襁褓的被子系紧,不让她继续为所欲为。
“靠,你可以让兄弟帮你买件新的。”钱绎觉得太歪理了,忍不住反驳。
“那你可以保证买来的衣服没有预先试穿过?”
“我去,老季,你这是思想太变态了!”钱绎无语,看着他朝着自己走过来,赶忙向门口退去。
“我只是就事论事。”
“喂喂,有话好好说,你看可爱要掉下床了。”他说着,趁着季莫回头,快步离开房间。
季莫看他跑了,也不去追,转身回到床边,手轻抚可爱的额头,拿着毛巾为她擦着脸上的汗珠。
“叔叔……好热,不要被子……”可爱的神智并不清楚,现在就好像是被捆在襁褓里的婴儿,全身动弹不得。
“可爱乖,闭上眼睛,睡着了就没事了。”他不停地为她擦着汗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可爱才渐渐睡着。
季莫听着她的呼吸声渐渐平静下来,才解开了她的被子,看她已经把整条被子都汗湿了,就让福妈上来帮她换掉了所有的床单和被子,同时帮她擦了身,换了干净的睡衣。
“少爷,都好了。”福妈朝着门外叫了一声,等季莫重新进来以后,才抱着汗湿的被单之类出去。
季莫回到床边坐下,手轻抚她的额头,这会儿总算是好多了,皮肤依然很烫,但不至于总是出汗了。他都不知道是谁要害她,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,如果他没有及时发现,可爱绝对会当众出丑的。
元凶他已经让老易去查了,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。
晚宴会场,洁儿用可爱的方法试了一下,觉得稍微好一点了,才走出洗手间。她才走到大厅,就觉得那股热浪再次由丹田冒出,直冲的自己的脑门,甚至控制了她的行为,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去脱掉自己得礼服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她蹙眉,脑子渐渐变得不清楚,媚笑着去脱自己的礼服。
哗——
全场震惊,老易看到这一幕,知道她和小姐一样,都被人下了药,连忙赶上前制止。幸好k.king在他之前,已经脱下外套把她抱住,未免她胡乱挣扎,手刀落在她的肩颈处,一下子把她打晕了。
“哇哦,薛洁儿是不是疯了,用这种方式博关注度?”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就是啊,她不是季少的女朋友吗,这么做好吗?”
k.king听着众人的议论,一看就知道薛洁儿是被人下了药了。
“k.king先生。”老易来到他身边,道:“薛小姐怎么样?”
“晕了。”他环顾四周,没有看到季莫的身影,直到一定是可爱也出事了:“季先生呢?”
“先带小姐回去了。”老易看着薛洁儿,说,“她们好像都被人下了药。
不远处的另一桌圆桌上,田欣看着洁儿出丑,笑得花枝乱颤:“妈咪,你好强,这都可以。”
“谁让她们害我的小宝贝生气了,只是郝可爱怎么还不出来?”她还等着可爱出丑呢,这一定会是个大新闻。
“妈咪,你看季少爷也不在,难道是发现了?”田欣朝着可爱他们的桌子看去,人都已经跑过去查看薛洁儿的情况了,但并没有看到季莫的身影。
“怎么可能,是薛洁儿自己要了苏打水,能怪谁。”她只是听别人说起过薛洁儿只喝苏打水的习惯。至于可爱,她原先安排的是果汁,没想到她同样要了苏打水,反而省了不少手脚。
“不过妈咪,你是怎么做到的?收买了那个服务生吗?”田欣好奇的询问。
“秘密。”她其实根本没有买通任何人,只是用了无差别下药的手段。就是不管是谁,只要点了苏打水,就会有发生这种情况。
一般这种场合,大家都会选择喝红酒,很少人有人会要水或者饮料。所以,如果还有其他人要了苏打水,此刻也会像薛洁儿那样,热得发浪。
洁儿剧组的人看她晕了,第一时间打电话叫了救护车。老易则去了厨房,调查了所有厨师服务生。
大家都表示非常意外,每个人都是照着程序去做,什么时候该干什么,也是随机分配,不可能事先预谋好的。
“那你们在准备各桌的酒或者饮料的时候,有没有什么人进来过?”老易并没有报警,因为就他对季莫的了解,这件事绝对是由他亲自处理的,任何伤害可爱的人,他绝对不会轻饶,如果是交给警方处理,那最多也就是把人抓起来坐牢。
“没有啊,我没有看到。”给薛洁儿他们送苏打水的服务生很肯定的回答。
“我也没有看到。”另一个服务生也认同的点头。
这时候一个收垃圾的人走进来,听了他们的对话,说:“我刚才来收垃圾的时候,看到田太太进来过。”
“田太太?”老易蹙眉,问道,“哪个田太太?”
“应该是赞助商石油大亨田先生的夫人。”宴会负责人做出解释。
老易一下子就想起来了,说:“是不是和田欣小姐一起的?”他前几天刚陪着季莫见过田欣,所以印象深刻。
“对对对,就是他们。”
老易立刻就明白了,知道他们一定是因为相亲的事情怀恨在心,想让跟少爷有关的女人统统出丑。
他的脸上换上了一抹柔和,对着在场所有人说:“既然这样,我去询问田太太好了,大家各忙各的吧,但是对外不要乱说,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咱们这种拿工钱做事的,谁都开罪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