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丽敏淡淡瞥了季莫一眼，声音比之前更加冷肃：“我问的是可爱，你没资格帮她做回答。”黑眸稍微放柔了些许，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：“可爱，告诉我，你的决定是什么？”眼神别具深意，是威胁也是警告。

季莫就知道她会这样，拉起可爱的手打算离开：“你不用回答，跟叔叔走。”他不愿意让可爱成为家族掌控下的提线木偶，她就是她，没必要成为那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名门淑媛。

“不，我学。”可爱仰头看着他，爽快的答应了杨丽敏的要求。

“可爱？”季莫的表情非常意外，琥珀色的眸子扫过母亲，眼底透着明显的怒气。他太清楚杨丽敏的做事方式了，无非是攻击人性弱点，你越怕什么，她就越威胁要这么做。像可爱怕黑，她就可以说把她关进黑屋子，总之是要逼她就范。

季莫转身扶着可爱的肩膀，眼神顿时变得温柔：“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让你害怕的事情？你不用理她。”

“没有。”可爱甜甜一笑，眼眸弯弯的好似月牙一样漂亮，“我一直都很想学钢琴，所以就答应啦。”眼角的余光瞟向杨丽敏，简直就是在用眼神向她卖人情。她没必要拒绝杨丽敏的要求，因为拒绝了，以他们的处事风格，还是会找其他的事来给她学。到时候选了自己不会的，那才真的闹心，不如就顺他们的意思，学礼仪，学钢琴，反正她都会，不怕他们刁难。

杨丽敏的眼神略微沉了几分，心想这丫头年纪虽小，却很聪明，也算识时务。

季莫其实并不相信这话，但看可爱的表情很欢快，一点也不像作假，抿了抿唇，问道：“你真的想学？”

“嗯。”可爱点头，拉着他的手坐到餐桌前：“叔叔不觉得钢琴乐很好听吗？”眨巴眨巴眼睛，眼神清澈单纯。

“你真的喜欢才行。”他笑着捏她的鼻尖，眼中满是宠溺。手指轻轻拨过她鬓边的碎发，眼眸暗暗瞟了自己的母亲一眼，言辞已有所指：“如果是为了别的理由，学了也毫无意义。”